。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。
午夜,跟住在倫敦的朋友聊天。她說了最近發生的事,她在語文學校碰大學時就很熟的同學。幾次相見,兩人發生了床伴關係,雖然中間有想過要分開,畢竟從台北到倫敦,兩人共同朋友或同學多到爆炸。
不過人在異鄉難免寂寞,說好恢復單純朋友關係卻還是繼續。一天,在男人家,在床上突然看見簡訊,是另個學校女生傳的親暱簡訊。她氣的甩門走開,走了走,卻想到自己沒啥資格生氣。畢竟,當時他們沒有任何約定。
只是女生覺得奇妙,男生家有她的牙刷、也有陌生的牙刷,一些女性物品,但他就如此神態自若地讓這些東西存放著。
最近,她神祕的嗅覺又查到另個女生存在。
我問她,想跟男生在一起嗎?她說有點麻煩,因為她覺得對方不想發展成情侶關係。而她自己雖說喜歡,但覺得對另外兩者氣憤有餘,嫉妒不足,也不算有心動感,只是兩人待在家裡的感覺很開心,很舒服。
「那其他兩個人知道妳的存在嗎?」
「當然不。」她說:「我這麼怕麻煩,除了妳我連其他朋友都沒說了,況且我平常還會跟那兩個女生說話,如果被找上門,或者學校同學們知道,簡直是找死。」
對朋友來說,她困擾的不是那兩個女生,而是可惜變成床伴之後,聊天的狀態少了,她到挺喜歡以前兩人相約出去喝酒吃飯單獨聊天的日子。
我笑說:「這好像侯麥電影《夏天的故事》,變成不聊天的版本喔(沒辦法,畢竟侯麥是以大量對話為主),一個男孩,在夏天碰到了兩個女孩,有著似有若無的愛情,嚴格起來卻只能算曖昧。而那樣的情緒發展到現在,或許就會加上『床伴』,喔不,或許在侯麥的電影裡,那些畫面沒有被拍出來,畢竟,法國人會這樣,很正常。」
那麼,妳想怎麼辦呢?我問朋友。
「沒怎麼辦啊,就繼續這樣,還滿開心的,但有時候我挺想對他哼首歌!」
「啥?」
「〈請你給我好一點的情敵〉,張懸版。」
聽完,我笑了。